“谈古今,论船舶, 小刀有话说.”
(一)
“No no no, reject , absolutely reject ,no more discussion” 一身高马大的洋鬼子摇着头,摆着手,一边往办公室方向走。今天这活算是又毙了,这星期都毙了四次了。
QC无奈的拿起了手机“王部,今天腿哥又给毙了。唉!”
“好,我知道了”
(二)
办公室里烟雾缭绕,桌上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屁股,许老板又捻灭了一根,咂着嘴对着部长说:今晚干他。
部长:昌哥,有把握?
许老板:没问题,也不是第一次了,就这么干吧。
(三)
刀子已经退伍好几年了,之前在部队手上弄了点残疾,退伍后领了几万块的安置金,一直也没个正经的工作,后来跑到了南方,在xx船厂的一个施工队干着,主要负责工具保管维修,还有开车子。老板知他有些身手,对他也不错,挺照顾他,有些局也经常带着一起去。
今儿个老板说喊在明月楼吃饭,到那一看就老板和老板娘俩人,没别的客,刀子觉得事有蹊跷。老板不等搭话,就喊着:来,刀子,坐,今儿个没别的人,就咱哥俩。
“许总,有事您说,能用的上我刀子的,我绝没有二话。”
“好,刀子,痛快。哥哥也不瞒你,今儿个替哥哥跑一趟,把这给送奥莱格家去。”说完,许老板拿出个文件袋,鼓鼓囊囊一厚叠,另外还有报纸卷着的几条烟。
“许总,又送?这王八羔子吃咱多少回了?!”刀子一看,心头怒道。
“唉,有什么办法,不送,活卖不出去,现在都压了多少个段了,帐也结不了,哥哥也是迫不得已啊。”
“我艹他大爷的,咱要不把他办了,保管让丫以后老老实实的。”刀子早就看这洋鬼子不顺眼了。
“不行,厂里王部长不点头,我们不好动。”
“管他球的,先办了他再说。”
“真办他?”许老板皱了皱眉头,其实一直以来心头也憋了一头火,正没处发泄。
“办他。”
“那行,刀子,你先把这收着,等我跟王部长商量一下,回头给你信。来,咱先吃饭,待会嫂子带你去欢乐海唱个歌,放松一下。”
“这我绝对不能要,哥哥你放心,我手上有分寸。”刀子坚辞不收。
唱歌洗澡完了回宿舍后,刀子拿出了多年不用的伞兵刀,不用擦,那锋芒的仞上自然地闪着寒光,手机滴滴响了一下,刀子拿起来一看,一条短信写着“办”。
(四)
明月楼黄山厅,六七个人推杯换盏,宾主尽欢,奥莱格连着白酒,红酒加啤酒,已经开始歪歪斜斜了,王部长使个眼色,许老板立马站了起来,迎着奥莱格“my friend , this , finish ,然后,massage, OK?” 边说着边做着揉捏的动作,奥莱格虽然醉意八分,但立马心领神会“ OK , OK, massage的好。”
一行人出了饭馆门口,王部长进了自己的车子“许总,把腿哥安排好啊,我就不去了,你们玩好。”说着又对着奥莱格“Mr. Oleg, I am so sorry , my stomach is painful, I cannot go with you , please enjoy it.” 说完一脚油门溜了。
几个人正在门口等着出租车呢, 呼的上来了五六个人,都蒙着头套,领头的喊“许xx,干他。”几个人领着棍子就上来了,奥莱格顿时酒醒了一半“what the fxxk , who the hell are you ? ” 领头的举着棍子朝他打来,那边另几个围着许老板。腿哥到底人高马大,一把抓住了那棍子,蒙面人一看,右手从裤腿抽出了一把尖刀,劈头就扎,腿哥本能的抢抓住蒙面人的手腕,用力的朝另一边掰,蒙面人只得两手并用,却被掰过劲来反而左手被刀尖划开了皮手套,血呲的流了出来。这时另外一蒙面人用一麻袋往奥莱格头上一套,接着就是几人一顿乱棍。腿哥觉得左胳膊一麻,声嘶力竭地喊道“HELP, HELP”, 只听得人一个口哨,一群人顿时跑开做了鸟兽散。。。。。
(五)
警方调查后的结论是许老板的对头报复,目前还没有破案。许老板只受了点皮肉轻伤,奥莱格左臂骨裂,在医院待了一个多月,费用都是许老板出了,好像也没花几个钱,腿哥对许老板还是感激涕零,这期间一条船的分段中组顺利结束,腿哥还担保后续船的只要是许老板的活,就是一个字“过”。
期间许老板让刀子回北方老家躲了一阵,风头过了后回来接着开车。
这天在厂门口,刀子等着出门安检,左手夹着香烟搁窗口上,左边正好来了俩帕萨特,副驾坐着的正是奥莱格,复原后这丫继续趾高气扬,今儿个估计是跑外检。腿哥朝窗外瞥眼,赶巧不巧就瞅到了刀子左手的那疤痕,顿时大惊,用手指着刀子:“ you………..you are the man , son of bi…….”, 刀子也看到了腿哥,听不懂他白话什么,嘴角轻蔑地一笑,一脚油门窜了出去。。。。。。
(六)
寻衅滋事,并误伤国际友人,刀子被拘了。号子里,连带着两个小兄弟也进来了。
“刀子,这都多少天了,许老板还没来保咱,这孙子是不是不管了?他要是不管,咱就把事给撂了啊!”
“你敢。”刀子猛吸了一口。
“我可听外头说许老板把这事脱一干净。”
“别人仗不仗义我管不着,我刀子应了这个口,我就自个兜着。你们都跟我听好了,这事全是我刀子一人的主意,听见没?”刀子提高了声调。
“哦,知道了。。。。。”
刀子狠狠地抽完了那剩下的一节屁股,他知道,许老板不会来保他了。这个事,出去后再算。但打人这事,就全揽他一人身上了,***归***。
(七)
明月楼黄山厅,快到年底了,施工队接连请船东吃饭,今儿个是许老板的宴,这半年许老板跟腿哥合作的太顺当了,一杯杯你来我往好不惬意,顺便谈谈明年另外两条船的事。
酒楼外,寒风冽冽,有一个人静静地倚一棵树旁等着,抽烟时左手上的一道疤是如此的显眼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【完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