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长者,字本田,貌如工字钢,曲阿人也。世为农。其少时五短,取名为长。又惰于顽皮,常侧卧于榻上。远观似工字钢翻转,遂表字本田。未及弱冠,其父遣诸极北苦寒之地,从大儒习规矩,列准绳。然并卵,长不惜风华之茂,专奇淫巧计,沉男女苟且,迷蹴鞠亵玩,攻传奇升级。
四岁矣,长未及官堂之上,流连坊间声色。其师大惊曰“大工至善,大学至真。功德永续,理应圆满。今尔滞于此,盖不能报师长,还高堂。然或心念潘驴邓小闲,或意为天地君亲师,故授名录,择高枝,助君远走。”
长遂去之。遇延陵古邑之地,留春申旧封为安。蛰伏千里,浑噩数载。期间难为茅屋稳,不能菜羹香。久处孱弱位,心存季伦志。爽口自多却野渡无人,恋车喝绣毅,追金莲万盏。往复春秋,囊中空乏无颜色,凋零敝裘覆体,浮于满眼凄惶泪,随花遇酒解宽愁。某日夜寐,忽梦中遇大阴人嫪毐,言其不嫌榆荚共争翠,深与桃花相映红。应有舍人,施倡乐,以啖饕餮。长曰“然。”后心有启明,经的卢无影,归光阴自旦。明贵贱终为一土丘,幸韶华未浪度,终布衣及士。
锦湖五年,高丽验船协会礼贤者以示业内,许长虽辞让,终委质为臣,禄百石,赐五花马,千金裘。其间,拔金陵之地,西并舒州、达至夏口,北上东阳,南取芜、马,东据扬子江,包京口、延陵、静海。尝遇洪荒异种,自法兰西,美利坚慕名而来。与之谈笑风生,共谋续命大计。檀板金樽间闪耀八方,风采更胜魏紫、姚黄。一众客卿,莫不拜首。另有金陵芳容,名萝卜,蕙质丹脸,凌波朱弦,红袖赠柳先寓情,浅蹙含春定终身。虽也曾空馀鸳枕泪盈腮,却终并袖诗酒做生涯。是年功达千秋,辅以身心俱顺。所以高丽者,欢颜精神,赐号曰“年度验船师”。
锦湖八年,风云再起,诸侯间蛇吞象,螳捕蝉。有欲得短利而不顾其后之有患者,有销金蚀骨而妄称颠鸾倒凤者。许长遇瓶颈,思难有大和谐,觅云踪雨迹而不得,虑鸾凤双栖帐前危。遂辗转于英吉利,见赛里斯者于某处,言谈间细枝末节无数,长为表诚意,让至禄百五十石,于辜月举事。
许长自锦湖元年入世,至今已十二载有余。鲜肉已有唐风,然初心虽失麋赶獐却仍列于香案露盘。经年搏于黄金十二宫,并斗沙鲁,斩布欧,虐丧钟于甲板之上,摧毒藤于尾轴之下。断奥创之崛起,控灭霸之横行。后世谓之曰“社会很单纯,复杂的是人。”又曰“谁把谁当了真,套路玩的深。”
许长世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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